路饮清茗

也许是个月更狗吧。

【王者荣耀狄白狄】乞巧

#我就是个鸽子。

#狄白狄无差,我自己看着是无差。

#以后再修文吧,我是个废人了。

    “大人,过两日便是七夕了,几个姑娘们让老奴问问您的意思。”狄府管家老陈把茶放到桌上,退了一步低头轻声问道。

    快要七夕了么?狄仁杰放下手中的书,拿起茶抿了一口,略作思索,开口缓道:“七夕那天我大约要入宫,不在府里用晚膳,府上的姑娘各发四十文钱添置东西,其余该安排的我不太懂,看她们需要什么吧,尽量让她们过个好节。”

    “是,那老奴先退下了,大人早点歇息。”老陈笑着应声,又鞠一躬便退下。

    “陈叔,”退到门口的时候,狄仁杰又开口叫住了管家,犹豫了几分,继续道:“在我院中仍备一份吃食,酒要新年陛下赐的那坛…不,还是公孙大娘的竹叶青。”

    陈管家离开后,狄仁杰在书房坐了一会儿,左右看不下什么东西,熄了灯便回了院子,一夜无梦。

    七夕节于姑娘们是个重要的节日,从供磨喝乐到乞巧,都是让姑娘们期待的活动。尤其是未曾婚配的适龄姑娘,不少都盼着在乞巧中“得巧”,好早日觅得如意郎君。而于男子来说,七夕并不是特别重要的日子,除却一些书生要拜拜魁星,便没有什么活动了。

狄府多是男子,姑娘也有几个,当然不是狄大人狄仁杰的妻妾,是府里做工服侍的丫鬟婆子。狄仁杰向来体恤下属,不说其他节日,单是这七夕节,每年也都让府里的几个丫鬟婆子简单做些活动。

    七夕当天,长安街又热闹不少,多有穿得讨喜的孩童拿着荷花嘻戏。

    狄仁杰下午早早入了宫,女帝在宫中以祭拜魁星、为来年科举考试祈福的由头办了宴席,实是为宫中的郡主们挑选驸马爷。

    狄仁杰作为长安著名的的单身巨头,有权有势有相貌,洁身自好作风良好,每年从新年到除夕,一年到头大大小小的节里总有人想给他说亲,今天张大人家的千金明天李大人家的小姐,每年宫中办的七夕宴席上更少不了要被拉出来问候一番,今年自然也不例外。只不过狄大人他独得女帝“恩宠”,倒也不大会被强配鸳鸯。不过官场那些个来来往往总是难免的,一顿晚宴下来纵然大家都知道位高权重的狄大人平日很少沾酒,也仍少不了要喝下几杯。

    “狄爱卿今日像是有些心不在焉,可是几位郡主舞跳得不好,入不得眼?”虽然不会强迫,但可以的话,武则天还是更愿意自己的人进入狄府,毕竟朝堂之上还是要保持一定的平衡的。

    “臣不敢,今日多喝了几杯,许是有些醉了。”狄仁杰这几日心里头确实有些事儿,被点名后干脆就想着准备寻个借口遁了。

    武则天对狄仁杰的酒量还是了解的,不过也没打算拆穿,顺着他的话头就让他走了:“爱卿本就不善饮酒,身体不适便早些回去歇着吧,左右也不爱凑这热闹。”要不怎么说是宠臣呢。

    “多谢陛下,那臣便先行告退。”狄仁杰可不顺着杆子往下爬嘛。

    回到狄府的时候府里还热闹着,大院里边的“乞巧”比赛才刚开始。

    几个护卫看到狄仁杰进来想问好,怕打扰到几个姑娘,狄仁杰抬手示意了一下,不动声色地站到一边。初七并不是满月的时候,半圆的月亮在天上挂着,时不时还有几片薄云遮着,月光算不上亮,几个姑娘拿着针线就着月光排成一列在哪儿穿孔。

    “我好了!”没过多久,中间的姑娘一声欢呼,成功“得巧”。旁边的几个姑娘陆陆续续也都完成了,能进狄府的姑娘本来就大都是手脚灵活的。

    几个姑娘笑作一片,不知道是谁先发现了狄仁杰,问过安后慢慢的又静了下来,一个个低着头不敢看他。

     狄仁杰本不欲扫了她们的兴,便开口缓了缓气氛:“看来我狄府的几位姑娘都手巧得很,也不知那些个如意郎君什么时候上来提亲,府中怕是留不久了。”

    “我们姐妹几个凑个热闹罢了,要说起来,我们更愿意留在府里为大人做事。”

    狄仁杰摆摆手:“姑娘家总归要出嫁的,讨着了好兆头,定能早日觅得良缘。你们继续,我还有点事情,不打扰你们了。”

    为了安静,狄仁杰的院子要偏一点,离大院比较远,但是狄府不算得大,走不一会儿也就到了。院里的石桌上已经按吩咐摆了吃食,酒也备着,院内空无一人。

    狄仁杰走过去,看了看桌上的杯子,心跳开始加剧,拿起其中用过的一个杯子,上面还温着,正想着人去哪儿了,忽然察觉到身后有人冲了过来。

伴着微风拂过,带着一阵酒香,来人从身后一把将狄仁杰抱住。

    “王母娘娘可算搭起鹊桥让你回到人间了?”狄仁杰拍了拍箍在腰间的手,没忍住笑了起来。真要论起来。牛郎织女一年一次七夕相会,李白已经离开长安一年零七个月了,他们分开的时间可比牛郎织女要长些。

    李白赶了好几天路,总算来到长安城的时候狄仁杰已经入宫了,在狄府等了好长时间,打发时间的时候在院墙上看姑娘们做了一会活动,实在是受不住她们十句有八句是对狄仁杰的爱慕之情,便回了狄仁杰的院里等。一边等还一边想,姑娘家家过个七夕,对月乞巧,明目张胆地就能诉求良缘,他一个大男人挑着这七夕节赶回来反倒不合时宜似的。总不能就为了对着得了巧祈求能得狄仁杰眼缘的几位姑娘说一句“你们是心灵手巧了,但是你们家狄大人是我李太白的良缘”吧。长安城那么多肖想狄仁杰的姑娘,别的院子指不定还有多少个在对天祈愿呢。

    李白抱着狄仁杰,无数的话语涌到嘴边,又不知道说什么。听了狄仁杰这一句话脑子一空,半晌才动了动嘴回话:“牛郎旁边那么多莺莺燕燕,可不得回来嘛。”

    哪儿来的醋意这是,谁身边的莺莺燕燕更多可还不一定。狄仁杰没搭理他这句,自顾自倒了杯酒,“昨日元芳刚在街口说书的路先生那儿下了注,他倒是很相信你今日回来。”

    李白蹭了蹭狄仁杰的背,没撒手,也不回话。

狄仁杰没办法,七月份天儿正热着,夜里也没凉上多少,身后贴着这么大一人还怪热的,从后背相贴的地方直直热到心里。狄仁杰掌心摁在腰间那双手上,克制地叫了一声:“太白。”

    李白问声一下子收紧了手,而后才慢慢把人松开了,迈了几步到狄仁杰对面的凳子坐下,慢条斯理地从桌上翻了个新的酒杯过来,才肯去靠狄仁杰。

    一看可不得了。

    向来严肃清冷的狄大人正面带微笑看着他,眉目间温和了不少,月光侧着下洒,勾人魂儿似的好看得要命。李白心里一下就什么吃醋啊呕气啊,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没了,脱口而出就是一句:“怀英,我比府里那几个姑娘都好看。”

    “……”合着这人是跟府里的姑娘们吃味呢。狄仁杰好笑地看着他,抬手给他捋了捋额上的头发,调笑道:“她们如何跟你比,谁不知道剑仙貌美如花赛天仙啊。”

    “你才貌美如花,我分明是风流倜傥。”其实这会儿李白心里早就没什么脾气了,只是太久不见,满腔思念不知从何说起。

    狄仁杰没反驳他,拿过方才斟好的酒,一口饮了,往前几步,手放到李白的脑后,低头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。

    清冽的竹叶青在唇齿间绽开,唇舌交缠,津液相交,说不清是竹叶青的味道更甜美,还是相拥而吻的滋味更美好。

    什么七夕不七夕的,有人过的是乞巧,对着天上鹊桥许下良缘美愿。有人过的是祈福,对着天上魁星许下功成名就。有人过的是相会,借着鹊桥相会的由头,各在一方的有情人相聚,述说分离两地的思念,对着天上有情人,许下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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